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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志伴侶在台灣可婚不可生 鄒宗翰與老公的海外求子路

同婚專法三讀通過的時候,在立法院外的支持群眾,拿著彩虹旗激動的樣子,如今還歷歷在目,仔細回想,同志婚姻合法化,一晃眼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,從那時候起,同志在台灣可以結婚,但他們還是不能養兒育女,台灣的法律至今仍無法接受「兩個爸爸」

台灣行不通 數百對同志伴侶異國求子

根據台灣同志家庭權益促進會的資料,國內已有數百對同志伴侶為了有自己的小孩,遠赴海外求子。大筆的資金不說,到國外尋找捐卵者、代孕者,光用聽的就能想像這是多艱辛的旅程。媒體人鄒宗翰是台灣第一位公開與同性伴侶成婚的電視節目主持人,粉絲專頁相當可愛地在名字前加上「同志人夫」四個字,看得出來他對於身為同志,相當自然也毫不諱言。宗翰說,其實內心都想要有下一代,經過討論後,跟老公決定踏上這條美國求子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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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宗翰跟老公希望自己的小孩,能跟他們有血緣關係,這麼一來,就必須透過捐卵者、代孕者進行。然而,台灣的人工生殖法,並沒有照顧到同志家庭,受限法規,同志伴侶想生出自己的孩子,只能異國圓夢。宗翰說,當初評估過,找代理孕母真的要花很多錢,可能五、六百萬跑不掉,跟老公很幸運拿到國外某個機構的補助,可以補助一百萬左右,所以壓力稍微小一點。

苦尋捐卵者、代孕者 同志伴侶求子艱辛

兩個人挑選捐卵者時,宗翰強調:「我們只有一個原則,就是健康至上。」關於身高、學歷、血型等等,這些都不是第一考量的順位,宗翰笑說,我們想辦法以比較科學的理由來挑種族,最後選了外國人,而非亞洲人,原因是覺得這樣對小孩來說,比較沒有基因相近的風險,所以這個小孩會是個混血寶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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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翰補充,挑選捐卵者時,我們還會考量這位捐卵女性未來會不會願意,跟我們以及寶寶聯繫,「因為寶寶身世很特別,他的生命來自於這位女性,如果未來能有連結,跟寶寶能有互動,這是有意義的。」因此,宗翰跟丈夫一開始篩選的捐卵者,都是願意具名的人。

宗翰跟老公兩個人都有提供精子,兩個人都參與,為的就是挑選最健康的那一個胚胎。最後捐卵者可用的卵子有十顆,宗翰回憶,一半的卵子跟自己的精子受精,另一半就跟老公的精子受精,後來有四顆健康成長,這時候生殖中心會替這些胚胎評分,觀察細胞發展程度、外觀大小,最後有一個胚胎是獲得AA的分數,代表是發展得最好的,宗翰透露,目前已經知道這個胚胎是個男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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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緊接著找代理孕母,卻又是另一個考驗的開始。宗翰說,即便美國代理孕母制度已經相對成熟,但仍舊要花上好一番工夫,因為近期美國也出現代孕者荒,可能跟疫情有關。而且代孕市場呈現供不應求的狀況,不單單是需求端有權挑選代孕者,代孕者也有選擇權決定要不要配對。加上懷孕會有很多的風險,生產也充滿繁複的細節,有很多醫學、法律的問題要克服,要如何跟對方溝通、聯繫,最後找到適合的人,真的不容易。宗翰表示,目前跟老公求子的進展,就大約進行到這個階段。

胚胎健康替宗翰和老公帶來希望,他們正一步步朝人生規畫的藍圖邁進,只不過下個階段仍有許多困難要克服。只希望找到代孕者,把胚胎移植後都能順利。但宗翰也很務實,因為聽過很多辛苦的案例,假使過程中出狀況,可能一切又要從頭來,心裡的壓力、金錢的負擔都會隨之而至。

籲修法 鄒宗翰:應對想生育的人更友善

關於人工生殖法是否應該修法?宗翰認為,也許單就同志受惠於「捐卵」,大家反彈可能不會這麼大,但如果使用代孕者,因為牽涉到另外一個女生身體的勞動,當然會引發大家不同的看法,宗翰覺得,不孕的異性戀夫妻,可能也會有代孕的需求,因此這個議題不限定於同志家庭,應該是攸關「不分性向」的伴侶才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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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翰舉例,美國的做法,就是讓女生自己判斷適不適合擔任代孕者,也可能有人因為經濟的因素,選擇幫忙代孕。不過,也許加拿大的路線台灣可以參考,也就是,代孕者是不可收取報酬的,完全屬公益性質。宗翰說:「台灣這麼缺乏下一代,短時間大環境很難改變,但應該努力,讓想生育的人可以更容易生小孩。」如何讓台灣變成一個「生育友善」的環境,可以進步的空間還很多。

關於小孩未來的家庭教育,宗翰跟老公已經想好了!他們已經著手準備一本小本子,要貼上醫生的照片、代孕媽媽、捐卵媽媽的照片,以後會一頁一頁帶著孩子看,告訴他,他是怎麼來到這世界上的,可不希望孩子懂事之後出現身分認知的錯亂。宗翰坦言,等到孩子真的出生,可能也要兩、三年後的事了,現在還很難想像小孩出生是什麼感覺,但也不會特地想太多,只希望求子路上的下半場,可以順順走完!

照片提供|鄒宗翰、Pexel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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